认识那年你29岁

【盾冬】Memory（HE小甜饼/接复联3）

设定：3对cp盾冬 铁虫 锤基都死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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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Dr.Strange终于把那块绿色的时间宝石安回了他胸前的吊坠上，Steve发誓他听到了Tony一声清晰的抽泣。

 

虽然事后Tony极力否认他当时在盔甲里哭得和个小姑娘似的这件事，大家还是会在每一次欢聚一堂的情况下说起这件事来调侃他，Tony会气得威胁他们如果再胡说的话就用掌心炮把这一层复仇者大厦轰掉。

 

但这件事最后的解决方式总会是一场狂欢Party，Tony喝得最多的一次甚至穿着钢铁战衣爬香槟塔，一边爬一边放声高歌。

 

“这不能怪我——”面对着无数次狂欢Party后的狼藉，Tony顶着宿醉解释着，“毕竟我们胜利了，而且我们挽回了损失，难道不值得我们为此来个Party？天哪别老说我了，你们看看Thor，他有一次high过了甚至把整个纽约的电路都搞瘫痪了。”

 

而这个时候，Steve却在等待与Dr.Strange的会面。

 

“首先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简单的将所有人的时间都倒退——那样很有可能只是让故事重来一遍，没有任何意义。”Dr.Strange坐在Steve的对面，耐心的再一次解释道，“我只是把那些在这次事件中死去的人们的时间倒转了回去，毕竟他们都因为宝石而死，和宝石有密切的关系，所以这点并不难办。”

 

Steve安静得听着。

 

“但这样大型的法术肯定会有失误和遗漏，我想，Barnes先生就是其中之一。”Dr.Strange明显有些歉意，“越是能力强大的人，越是有可能迷失在时光的各类夹缝中，但这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你为我提供一段关于Barnes先生的记忆，我可以通过这个在时光中寻找迷路的Barnes先生。”

 

 

*

 

这段话Steve已经听过两次，自从一年前那场战争结束后，普通的人们迅速接受了这个结果，只不过是一部分人丢掉了几个月的记忆，这些与生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而Tony招募来的那个小蜘蛛侠和Bucky，还有Thor那个宝贝弟弟Loki都没有回来。

 

Steve看着明显智商反应不过来的Thor，还有被巨大打击所刺激得有些懵的Tony，做出了决定——去找Dr.Strange，而就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听到Dr.Strange说的这些话。

 

“记忆是最神奇的东西，如果时光不曾将其抹去，那它一定是一条能够贯穿时光的纽带，会把那个人带回到你的身旁。”

 

Thor是第一个——他从听到“这件事有解决方法”的时候就开始傻笑，自告奋勇得第一个和Dr.Strange进了书房，大概十分钟后就拎着斧子出来了。

 

“博士说是找到了，大概把Loki的时间回到了阿斯加德那场大火的时候，我可以去那片星系之间找找他。”

 

Tony确定了这件事可行性之后明显镇定了下来，他拍了拍Steve的肩膀，推开书房门走进去。

 

一时之间只剩下Steve坐在老旧的木头沙发上等待，伦敦慵懒的午后阳光从薄雾间透过窗棱洒在他的脸上，屋里有着时光留下的厚重味道，让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些事。

 

Tony用了很久才从书房走出来，傍晚起了风，雾蒙蒙了一整天的城市在夜晚反而在街灯里明朗了起来。

 

“没能成功——”Tony说完这句话后和Steve对视了很久，因为Thor的成功而带来的希望与喜悦一扫而空。

 

Steve拍了拍Tony的肩膀，安慰道：“但是总有成功的机会，可以再试试。”

 

Tony整个人都有些颓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回道：“你先去试试，下一次进入时空缝隙间搜寻的最好时间还没定下。”

 

“你已经决定好用哪段记忆了吗？”Dr.Strange有些疲惫，却还是十分耐心得跟Steve说道，“越是珍贵的回忆，就越容易找到人——你可以选择把记忆叙述给我，我来帮你整理和输入。或者把手放在时间宝石上，脑海中反复回忆那段记忆，如果找到人了，宝石会亮起，如果找不到，宝石会在你停止回忆的那一刻灰暗。”

 

Steve把手放在宝石上，开始回忆自己年幼时和Bucky的相遇，还有他成为美国队长之后去营救Bucky的那个时候。

 

宝石一直沉寂，不曾暗淡更不曾亮起，Dr.Strange的指尖轮转着精巧的橙色法阵，像是个无声的钟表，在一点点回溯时光。

 

一直到宝石暗下去。

 

Steve的眼圈有些红，他无声沉默着，说不出话来，额头上的汗滚落下来，落在桌面上像是一滴沉重的泪痕。

 

“你所用的回忆不够珍贵——我能感受到宝石的无奈，它没有从这段回忆中取得足够的力量，更无法搜寻。”Dr.Strange说道。

 

Steve像是被这句话打击得有些懵了，说道：“我回忆了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当我回忆完了之后，我忽然觉得这几乎是我的一生——我的一生都有他的参与。如果这些回忆还算不上珍贵的话，那意味着我这一生都毫无意义。”

 

Dr.Strange摇摇头：“可是我不会感应错误。”

 

Steve再无话可说。

 

 

*

 

第二次接到Dr.Strange的消息是两个月后，神秘的时光缝隙再一次变得薄弱，可以再一次利用时光宝石进去找人。

 

Tony在最近这段时间疯狂沉迷在他的各类科技研发里，化身机器用咖啡当机油无限运转着，STARK工业的股价一路飙升，当小辣椒企图把Tony从工作间里抓出来的时候遭遇了史上最强抵抗。

 

最终还是Thor用绝对武力把他抓了出来。

 

Tony像是个小耗子一样被Thor扔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爆发，就看见Steve也同样乖巧得坐在这儿，带着和他一样乱糟糟的胡子。

 

还没来得及交流，Loki就提着一把匕首虎虎生风得从电梯里走出来，见了Thor绿光一闪便已近身前举刀要捅。又转过头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胡子拉碴的人，狠狠翻了个白眼，放下刀说道：“我大发慈悲得来给你俩说说时间缝隙的事儿。”

 

“那个地球的术士要找的是人的灵魂，越是强大的人的灵魂越不容易被宝石的力量所影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进行到一半突然无法压制灵魂，将其遗失在时空缝隙中的事。”

 

Loki自从被Thor从星系间找了回来就留在了复仇者联盟总部里，每天也不知道和Thor在鼓捣些什么，但出奇得乖巧，也没听说这两个月生出什么事端来。但像今天这样突然认真的和他们说事还是第一次，甚至真的是在诚心诚意坦然的帮助他们。

 

“而迷失的灵魂也会有他们自己的意识，比如我——被宝石的力量唤醒后我就明白我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下，虽然压制了力量但宝石还是无法回转我的时间，这其实都怪……算了，总之我好歹是个神，我知道Thor这个傻大个肯定会来找我，而唯一的方法就是通过时间宝石建立一个专属的、崭新的连接。”

 

Steve和Tony像两个乖宝宝一样认真听课。

 

Loki喝了口Thor递过来的奶茶，在一片香甜的气味里头冷冷得说道：“我就等待在时光夹缝里的一个比较薄弱的地方，那里会不断的展现你生前的一些事——走马灯，你们地球好像是这么称呼的。当我看见一条铁链哆哆嗦嗦得伸下来的时候，我伸手抓住，就回来了。”

 

草莓味儿的奶茶实在是太香甜了，Loki在喝完后甚至舔了舔嘴，对着沙发上两个明显有些理解不了的Steve和Tony露出明显的嫌弃的表情。

 

Loki语气生硬得下了定论：“珍贵的记忆一定要带有你的情感，有些情感是比你的生命还要重要的。”

 

Tony好像懂了点什么，他几乎是蹦起来，让他那个无处不在的人工智能Friday小姐给他准备热水和收拾床铺，他要去好好睡一觉。

 

Steve也知道了自己失败的原因，他回到自己房间，这栋复仇者总部虽然没有以前那一栋招摇繁华，但窗外冷色调的灯光明亮而绵长，越过草场深入远处的那片冰冷的森林。

 

他静静得望着外面，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居无定所的游子，如同刚刚从冰中苏醒的那一瞬，内心涌上无可言说的惶恐与无助。Steve低头的时候看见娜塔莎和班纳两个人在一楼那个宽广的平台上坐着喝酒，娜塔莎的红发在风里像是暗夜的火焰，班纳还是穿得和个无趣又邋遢的科学家一样。他们两个举着酒杯窃窃私语，又看见娜塔莎忽然大笑起来，班纳博士明显有些窘迫，想低头的时候又被娜塔莎附过身去吻住了。

 

Steve忽然想到很多年以前——几十年前——他还不是美国队长的时候，Bucky总是最会逗姑娘的那个，有一次一个姑娘在酒馆里的舞会上当众踮起脚亲了Bucky。那天晚上Bucky跟着他回了家，喝得醉醺醺的，吐得一塌糊涂。Steve把他洗干净扔到床上的时候，Bucky突然探过头来亲了他一下。

 

那时候的惊慌仿佛还顺着血管流淌进心脏，一下一下得击打着他的鼓膜，脑袋里乱成一片，只听见Bucky迷迷糊糊的笑出声来，对他说：“你是不是想让我亲你？那个姑娘亲我的时候，你一直在看我。”

 

那个时候他连忙推开了Bucky，硬着头皮说是你喝多看错了。第二天Bucky就和那个主动吻他的姑娘上了床，两个人在一起了一阵子，直到因为一次Bucky要去别国出任务两人才分手。

 

时过境迁，Steve再想起那个布鲁克林小王子一般的Bucky，沉默良久，却还是笑了起来。

 

 

*

 

Tony和Dr.Strange进书房后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

 

“搞定了搞定了！”Tony又恢复了他那一套玩世不恭的嘴脸，下巴扬到天上去，“我就说那个kid年纪还是小，遇到事慌得不行，他在他那十来年的走马灯里跑得太难找了！”

 

Steve被欢乐的情绪感染得笑起来。

 

Tony忽然有些尴尬得清了清嗓子，说：“Dr.Strange把他就往回送了一点儿……总之我决定把他给带回复仇者联盟总部，手把手教他点东西。虽然他上次拒绝了我，但只要我……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Steve蹙起眉头，说道：“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你感觉错了。”Tony一锤定音。

 

带着这样的欢乐情绪，Steve走进Dr.Strange的书房，又一次听了那几句介绍类的话后，他没有把手放在时间宝石上，而像是聊天一般和Dr.Strange说起了话。

 

“实话是我不知道该用哪段记忆来找到他，”Steve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稳些，“Loki告诉我们，Bucky他现在应该在他这一生的记忆里挣扎……”、

 

Dr.Strange明显有些迷茫，他甚至皱了皱眉头，但是责任感让他还是引导般问道：“恐怕这个说法是正确的，所以你明白你要做的是什么了么？”

 

“我要拯救他，把他从时空的夹缝中带回来，但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可以帮你，我需要你的一段记忆，一段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珍贵记忆，时光宝石会将它变成坚不可摧的羁绊与通道，会找到你所想找的那个人——”Dr.Strange拍了拍Steve的肩膀，“你就可以拯救他了。”

 

Steve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摊开双手，说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好像都是他在拯救我……我是说，从前他帮我打架，和我住在一起，照顾有点儿病弱的我。后来我们一起上了战场，他仍旧无条件得支持着我，追随我，直到分别他都在我身边。而从冰里醒来这几年，他仍然在我身边，支持我的所有决定，就像是——”

 

“我在接受你的记忆，你可以继续说。”Dr.Strange用橙色的魔法阵托着幽绿色的时间宝石，闭着眼睛像是在进行一种复杂的仪式，“继续说，你脑海中的回忆仍然没有足够的力量，你要找到一个重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拯救他，”Steve听见如同那个充斥着酒气和模糊月光的夜晚一般炽热的心跳，还有嘴唇擦过脸颊的柔软触感，“我只是很想他。”

 

“我还记得他每一次喊我名字——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我都记得。”

 

“我真的很想他。”           

                                              

*

Steve决定离开的时候，Tony还没醒过来，Steve来敲门的时候Peter还抱着Tony的胳膊说梦话。

 

“我准备出去走一走，”Steve假装自己没看见睡得一脸懵的小蜘蛛，义正言辞的说着：“下一次时间夹缝脆弱期应该在一年后，我到时候会提前赶回来的。”

 

Tony困意因为这一句话走了大半，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问道：“你可别忘了带着手机，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道|德标杆Steve实在是没忍住自己的正义感，说道：“你要知道Peter才十五岁，你俩……”

 

“诶诶诶诶诶诶出去说出去说！”Tony把Steve推出了房门后又狠狠地关上了卧室门，一把勾过Steve的肩膀，挤眉弄眼得说道：“你知道现在是21世纪的美国吧，他都十五了，也该到时候了，他去找个姑娘还不如找我……好吧，其实我还没戳破这件事儿呢，那个kid完全是拿我当爸爸——我其实不排斥这种床上情♂趣但如果是平时的话……”

 

“好了好了，打住！”Steve还是受不了和朋友谈论这种话题，不过听见Tony总算还是有点道|德观念他就放了心。

 

Tony却突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语气夸张：“我的天你不会是脸红了吧！virgin captain！求你不要这样，Loki都挺着肚子在我们餐厅里驻扎一个多月了……”

 

Steve突然有点伤感，距离最后一战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所有的人都好像回到了本该的人生轨迹。时光果然是最神奇的东西，可以模糊一切过往，抚平一切伤疤。

 

而他想念的那个人仍没能回来。

 

Steve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布鲁克林，曾经他和Bucky在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日夜的小住宅区早已平地起了百货大楼，他仔细一看还是STARK产业。

 

在嘈杂的人海里游荡时仿佛还能想起那年布鲁克林冷色调的月色洒在老旧的木地板上的时刻，Bucky喜欢窝在地板上看些街上免费发放的报纸，战争的惨烈在黑白色的薄薄纸页上被月光染得模糊而平静，映在他生了老茧却依旧白皙挺拔的一双手上。

 

那个时候Steve还在每张Bucky看过的报纸版面上找征兵的公告，再用铅笔将具体地址和时间记在笔记本的第一页，Bucky总是会很不耐烦得把那些记录都撕掉，然后看着他的小身板鄙视地骂他不顾身体瞎凑热闹。

 

Bucky的那双手为他打过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为他那些不自量力的正义感善后收尾。那双手还端过枪，有一个最棒的狙击手为他扫清背后的所有障碍。

 

那双手还曾在少年时，他烧的迷迷糊糊，冰凉的手抚过他的额头，再为他掖好被角，喂他吃药的时候，指尖的冰凉在他灼烫的唇舌间像是天地间唯一的真实。

 

Steve感觉心脏里很多年前被种下了一颗种子，而现在随着这些记忆忽然破土、抽芽，肆意生长。

 

“我有点儿想你，”Steve轻轻说着，语气亲昵，还带着年少时候的一点儿影子，“我好想你。”

 

Bucky。

 

 

*

 

Steve去了很多地方，包括他们曾经一起战斗过的那些废墟，当然多数都已经被改建成了高楼大厦或者广袤的农场。但总有那么几个偏僻而寒冷的地方还残留着战争的痕迹，他甚至在某次野外露宿的时候从树里发现了一颗子弹。

 

子弹打得并不深，Steve把它抠了出来，发现树里还有斑驳的血迹，子弹这么多年都未曾腐锈，依稀能辨认出是二战末期美国本土生产的。

 

或许比起很多人来说我们——我和Bucky——已经足够幸运了。

 

Steve把这句话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和那粒子弹一起放在背包口袋里。

 

晚上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穿着军装的Bucky仍旧把军帽戴得有点儿歪，他们坐在那个小酒馆里，背景乐唱到那句“there my true love sits right down”，像是很多年前一样正好在这一句里坐在Bucky的身旁。

 

Steve知道这是个梦，那时候他救下的人都早已经在这七十年的岁月中渐渐逝去，而唯一留下的Bucky，也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不知归期。

 

但就算是个梦，Steve也无法让自己的视线离开Bucky那张笑着的脸。

 

士兵们仍在唱着这首欢快又悲伤的歌曲，Steve忍不住向Bucky靠了靠，悄悄地喊道：“Bucky。”

 

Bucky没有说话，端着酒杯看着他，笑了一会儿又习惯性得舔了舔嘴唇。

 

Steve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

 

“Fare thee well，For I mustleave thee。”（多多保重，因为我必须要离开你了）

 

当歌词唱到这一句的时候，Steve突然抱住Bucky，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吻。

 

整个世界都鲜活起来。

 

梦醒了。

 

——Steve准备回去，他感觉自己已经明白了太多，而这场旅行也到了结尾。

 

最后一个准备去的地方本来是西伯利亚那个九头蛇基地，曾经他在那里和Tony打得鼻青脸肿却都没有出什么杀招，最终他还是选择扔下盾牌带着Bucky远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情沉重，却也明白在面对灭霸这场生死之战中一切都被放下，过往终究成为过往。

 

放下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Steve把这句话也记在了笔记本上，他在飞机降落的一瞬间突然有些害怕，如果这次仍旧不能找回Bucky，他的人生又将会变成什么样，他会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选择遗忘和放下。

 

但还没来得及细想，Tony就给他打来的电话。

 

Tony听起来是真的吓坏了，声音都打着哆嗦：“我的天哪Loki要生了你知道吗captain！现在我这边雷鸣电闪下了两天的雨了，我虽然不知道这两天他俩到底在屋子里干了些什么但是我感觉他俩在打架——就是真的在打架，我的天呐，太可怕了，一个产夫和雷神在打架！”

 

“……”

 

 

*

 

Loki生了个女儿。

 

他下定决心要给那个黑发蓝眸的漂亮小婴儿起名叫Hela。

 

Thor看起来已经听天由命了，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拉着Steve和Tony喝了一整晚的酒，最离奇的是他竟然醉了，然后高声对他的斧子喊道：“啊！Loki！我希望我们的女儿和她姑姑Hela一样勇猛！我绝不会像我的父亲一样弃她于不顾！我会引导她走向正途！她会是我王位的继承人！”

 

这句话其实说起来有些复杂，还有点伤感，但是酒醉后的Thor却还是因为他和Loki有了个女儿而感到高兴，更别说这个女儿等于是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才抢回来的。

 

“hi！你是Hela吗！我是Peter哥哥！你简直像个小天使！”

 

Tony差点儿被咖啡呛到，十分强硬地打断道：“是叔叔，Peter叔叔！”

 

可怜的小蜘蛛愣了一下，然后脸红了。

 

道|德标杆美国队长立刻用充满正义感的眼神打量Tony·Stark。

 

“我发誓我没和他怎么样！只是——呃，你知道，就是把一些事坦白说出来了。十五岁的青少年也是有点儿青春期问题的，我总比哪个学姐要好——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到最后！你先把盾收起来！captain！”

 

Steve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Tony。

 

而就在Hela大概以神一般的速度用三个月就长成一个三岁地球孩子模样的时候，Dr.Strange给他们发来了消息，时光夹缝终于开始进入脆弱期了。

 

于是Steve第三次听到了那段话。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你为我提供一段关于Barnes先生的记忆，我可以通过这个在时光中寻找迷路的Barnes先生。”Dr.Strange千篇一律地问道，“所以你想好用哪段记忆了吗？”

 

Steve点点头。

 

“我最近发现了一种情感——比我的一生都重要，比想念更珍贵，我想我这次一定能够找到他。”

 

Dr.Strange忽然笑了一下，他突然放松了下来，像是个老友一般对Steve说道：“我们或许不仅仅要建立强大的连结来找到Barnes先生。”

 

“还需要什么？”

 

“我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就Barnes先生的生平来说，他现在所处的记忆中的每个片段或许都是十分复杂的，甚至带有很多危险。他在里面呆了太久，我们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认得你，而且你一定不能被他混乱的记忆所迷惑，要找到最真实的那个他——这很难。”

 

Steve摇摇头，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他不会忘记我，我更不会认错他。”

 

“但如果他的记忆变得非常混乱呢？如果正好他游荡在充满危险和蜂拥人群的战场上呢？”

 

Steve没有回答，他把手放在承载着时光宝石的那个那个小小的魔法阵上面。

 

几乎是一瞬间时光宝石就亮起了耀眼的碧绿色光芒。

 

Steve好像看到了战场——他感受到有一颗子弹贴着他脸颊飞过去，然后打在一棵树上。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旁流下来，但他感受不到疼痛，流淌过嘴唇的时候又品尝到咸涩的气息。Steve被敌人和战友们推搡着，战场上的情形混乱而危险，他奋力拨开人群向前走着，像是在拨开七十年后布鲁克林那座百货商场中蜂拥的人群。这个并不静谧的夜晚，冷色调的月光依旧慷慨而温柔。

 

Steve知道自己已经建立了一条牢不可摧的纽带，而他现在要找到那个最真实的Bucky。

 

他向前走着。

 

一路上有很多Bucky的身影，都是曾经他们在一起战斗过的画面，那里面的Bucky为他狙击背后的敌人，站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唱着歌，还有在月光下翻着报纸的Bucky，对着他抬起头微笑。

 

但Steve清晰地知道那不是他所要寻找的他。

 

最终Steve停下了脚步。

 

人群拥挤，枪炮轰鸣，甚至还有冰凉的雪花糅杂着月光洒下来。就在这样的混乱和危险里，Steve停下脚步，然后张开双臂。

 

如果有一天，这世界都要崩塌毁灭，你该怎样找到他？

 

——我会逆着人群张开双臂等待拥抱你。

 

——而那个你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找我。

 

——I am with you tillthe end of the line.

 

很快，或许就是下一秒，Steve感觉有一个人几乎是撞在他的怀抱里，带着无尽的喜悦和活力，在下一秒里紧紧拥抱他。

 

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像是在那个流淌着神奇背景音乐的小酒馆里一样。

 

“I am following him.”

 

 

END

碎碎念：是真的看完复联觉得人都被虐没了。我这种大学上了四年每期作业不管是漫画插画还是动画全部都是BE作品被教授谈人生的咸鱼都受不了了！！！！！！！必须来搞个HE！！！